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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為義大利統一運動發生的1860年代,透過西西里的Salina親王,本片訴說了一個貴族沒落的時代,以及在如此動盪中,舊時社會上層所面臨的身份與心境之劇烈轉折。
原文片名《Il Gattopardo》直譯為豹。
豹,即以豹為家徽的Salina親王。他自始至尾背負著舊時代的枷鎖與束縛,面對新的世界力不從心。曾經華麗的宮廷,落寞的市井,翻身有了巨大的轉變和對比。當年親王所居,如今都成廢墟。
他悲傷,但不頹喪,在安穩定靜中看待事物與己身的老去,他將希望及或能擁有的未來一併投射於姪子Tancredi身上。他知道來日可待,年輕有為的Tancredi定能成就一番事業。
一幕鏡像的投射呈現出其心境:親王照鏡,鏡中映照出的卻是Tancredi的面容。
若說全片的精華歸結於電影最後半小時,亦不為過。驚人的場景為故事做了盛大的收尾,眾人齊集,聚會,嬉戲,宴飲,舞蹈,宮廷擁塞不堪。數十分鐘的畫面極盡呈現了舞會之雍容華麗。
畫面一轉,來到親王獨身歇息的斗室。親王呆坐著,並望向牆上畫作,思考死亡前的平靜。他知道燦爛過往及生命終將消逝,此時廳堂內歡宴的貴族們只是突顯了努力假裝貴氣的庸俗模樣罷。親王知道,他們的時代已然沒落,一如舞會,再是絢麗華美,亦終將結束。
巷道漆黑無際通往遠方,看不見盡頭,深沈且靜謐。電影末尾,親王走入其中。此刻鐘聲響起,是晨鐘,又似喪鐘,唱著過去的死亡與未來的迷茫,他——以及眾貴族們——該如何在新的世界生存?
或許只剩下苟延殘喘了。世代更迭改變,時間不停向前,即便是豹,亦不得不甘願隨著時代凋零走入歷史。
「我跨越兩個世界。在兩個世界中都感到不安。」繼《洛可兄弟》,導演維斯康提 (Luchino Visconti) 再度於片中傳達出如是情懷。《浩氣蓋山河》誠如一首史詩般的,貴族的輓歌。
(圖片出處:Google searc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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